《遠鄉閃閃》孩子的攝影展 – 余梵的雲
記得,貢寮攝影課的最後一天,余梵走到我身邊,小小聲的說:「我有話想對每一位老師說。」
但直到攝影課要結束了,她還沒說,我又再問了一回:「不是有話想跟我們說嗎?」
她說:「對啊!我寫在紙上,寫了好久,但是不見了…」
攝影,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。
記得,貢寮攝影課的最後一天,余梵走到我身邊,小小聲的說:「我有話想對每一位老師說。」
但直到攝影課要結束了,她還沒說,我又再問了一回:「不是有話想跟我們說嗎?」
她說:「對啊!我寫在紙上,寫了好久,但是不見了…」
那一天,直睡到下午才起了床,陽光打進屋裡,一束耀眼的光,小粒小粒成群的塵埃在那道光束裡頭,不斷旋轉,不斷旋轉…
我坐起了身,坐在床邊,拍下了這幅畫面。
繼續坐在床邊,靜靜看著那光束裡不停旋轉的塵埃,直到…光消失了。
月球繞著地球旋轉,地球繞著太陽旋轉,太陽系繞著銀河系旋轉,銀河系繞著本星系群旋轉,本星系群進入了室女超星系團…
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,人們笑它作「暗黑系」,是或不是?並不重要,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,是紀錄,也是訴說、表達。
有人說:「說出來就沒事了。」
於是,透過攝影訴說;說出來就沒事了。在自己的世界裡,只有自己的世界。
在那光景裡,仍不斷的紀錄,因為不想忘記,因為知道不論多麼黑暗,都只是個過程;當走過之後,將懷念著現在,不想忘記,於是記錄。
就這樣拍了好久好久,只是喜歡這樣的照片,沒有原因,也沒有任何理由。
直到某一年受邀攝影講座,主題是街拍;於是婉拒了:「我沒有在街拍啊…」。
對方也有點錯愕,改口說:「我們其實沒有預設主題啦,要分享什麼都可以。」
因為備課過程,才認真開始思考;我確定拍的這照片不是街拍,也不是風景,也不是靜物攝影…那倒底是屬於何種歸類?
今天起床後心情莫名的一股煩躁感,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心裡有個直覺,今天會是忙碌的一天,有很多事要處理,準備好了!
但昨天才東奔西跑了一整天,不是該處理的事都結束了嗎?今天還會有什麼事?
在遠鄉閃閃志工群組和教會的小家群組,都各自發佈了一則重要的待辦事項,心想,繁雜的事情都處理完畢,可以專心來修圖,今天可以將工作進度完成了。
晚餐,一個人到了常去的那間餐廳吃飯。可能因為假日,少了以往的大學生,多了幾桌帶著孩子的家庭。
對面,一桌三代同堂的家庭,2個孩子低著頭,目不轉睛盯著擺在碗前方的手機;他們的爸媽,一隻手拿著筷子夾著菜,眼睛聚精會神在另一隻手上的手機。
只有阿公阿嬤專心吃著飯,全家7、8個人,沒有人說話、沒有人聊天。
研究很久的一套網路工具,兩個月前因朋友介紹的一本書,便又開啟了我的閉關模式,雖不像以前那樣瘋狂,但也是只能專注的,將其它不相干的事物都暫時放到一邊。
回神過來,發現已累積了太多照片還未處理,都已接近交件日期。於是又繼續了閉關模式,花了半個月時間,一口氣將所有照片處理完畢。
生日的那天,收到了封mail,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。
果然是他一貫冷面笑匠的風格,知道我喜歡用mail,更甚過Line或各種社群媒體,於是發了封祝賀的mail來。
大師,只是我們彼此間玩笑的尊稱,就像以前年輕時認識的前輩,總會互相叫著某某「大大」那樣。
連續假期,是大家休息放鬆的日子,卻是我最忙碌的時刻;這個清明連假也不例外,拍攝工作在假期前便已開始,連續數日的拍攝,在今日終於結束,得以換我好好休息個一整周了。
可以忙碌是幸福的,這是從疫情以來最深刻的感悟。
晚餐,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對年輕情侶,從一坐下,男生視線就沒離開過手機,女生來回餐具、醬料區數趟,終於坐下來吃飯。
前些天看到一篇文章,談論著生活與工作的分界,思考著自己,似乎一直以來都不曾有過明顯的分界,可以說是融為一體,幾乎是沒有分別。
不太習慣和陌生人相處,即使現在生活圈大部份都在教會的小型社會裡,仍然是不太習慣的。但卻享受著拍攝工作中和初次見面的人們相處的那一天;也許因為物以類聚,他們總是和我最相像,也是最了解我的那群人。
看到了一篇文章,標題為「你在每一個客人身上花多少時間?」,描述著他與客人之間諸多的正向或負向循環。若遇到的客人是尊重且信任他,便會用心在那客人身上花許多時間;相反的,若只是討價還價又失去尊重的客人,便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。
雖然極少遇到那類只想殺價又不懂尊重的客人,但確實每每遇到用心且對我十足信任的客人,便會在他們身上花很多很多時間,客人的用心程度,與我花費的時間總是正比的。尤其那些真誠坦率,毫無隱藏的將自己內心想法都訴說,因為知道當你認識他們更多,便會為他們紀錄下那些真正珍貴的畫面。
多久沒來九份了?
記憶中,這裡是經常來訪的地方;後來,變成了永遠充斥滿坑滿谷的觀光客,就再也沒來過了。
這一回來到九份,才剛踏進老街,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;是語言的關係嗎?身邊傳來的盡是韓文,踩在石階上的,是一個個韓國家庭;偶爾幾句的日文,遇見了神隱少女而開心鼓舞的日本家庭。
也許更重要的是,身邊的旅伴對了,心境也就不同了。這大概是我和她,除了工作與教學任務以外的第一次旅行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