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家庭寫真 – 台中】世臻 | 再延續的記憶
記憶,漫延 – 家庭攝影
走進了一座眷村,這一戶人家,簡單簡單的三代五個人。我並沒有多做什麼,只是將自己安放在那裡,感受屬於這個家層層疊疊的記憶,將那些必須得再延續的記憶,慢慢慢慢的…捕捉成了畫面,自然而然的。
老爺爺95歲了,手上拿著「直接參與作戰士兵證明書」,一張泛黃且單薄的紙張,他悠哉的半躺在床上,孫女滿是好奇的尋問各式各樣的問題;這個人是誰呢?那時候你在幹嘛呢?爺爺輕輕的說著這些重重的過往。我呢,紀錄著他的現在,與過去。
攝影,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。獨立攝影接案已十數年,擅長底片拍攝,堅持情感是攝影最重要的事。
走進了一座眷村,這一戶人家,簡單簡單的三代五個人。我並沒有多做什麼,只是將自己安放在那裡,感受屬於這個家層層疊疊的記憶,將那些必須得再延續的記憶,慢慢慢慢的…捕捉成了畫面,自然而然的。
老爺爺95歲了,手上拿著「直接參與作戰士兵證明書」,一張泛黃且單薄的紙張,他悠哉的半躺在床上,孫女滿是好奇的尋問各式各樣的問題;這個人是誰呢?那時候你在幹嘛呢?爺爺輕輕的說著這些重重的過往。我呢,紀錄著他的現在,與過去。
來到了高雄山上一間美麗的小房子,被群樹包圍著,
進了門,Eva一家還未到,她的媽媽熱情招呼著,閒聊在這山上屋子裡的生活。
這天的拍攝,我們哪也沒去,只是在這屋子裡待著,泡茶、做饅頭…日常裡的一些事。
搬出了家中珍藏的紅麴、三個小女孩專注吃著冰琪淋的誇張可愛表情、四代同堂的合照、陪伴了他們近二十年的老狗…
家庭寫真該拍的是什麼?不就是這些嗎?
寫是「紀錄」,真是「真實」;紀錄真實,屬於這個家真真切切的每一刻。
真正珍貴的事,其實都在生活的習以為常裡。
10月22日這天,是他們家特別的日子,奶奶91歲,爸爸今天生日,姐姐這天從加拿大回來,想給奶奶和爸爸特別的驚喜。上一次全家大團圓,是爺爺90歲生日那時,12年前了。
突然下起了大雨,沒有擔憂,反倒覺得上帝有祂特別的安排。我在屋子裡四處閒晃,看見了奶奶的房間,簡單乾淨,牆上掛了一排年輕時的照片,窗外一道光打進屋裡,好美。
她說,印象中奶奶的房間都沒變過,這間屋子也都沒什麼改變。奶奶的房間像時間被封印了那般,停格在數十年前。
頭一回來到雲林,她開車載著我,沿途盡是好久不見的田野風光,搖下車窗,聞見了泥土的氛芳。
到了他們家,好大的房子。兩隻大狼狗前來迎接,我不敢隨意移動腳步,他們家人護衛著我進到屋裡。
雙胞胎嬰兒房門前,橘貓守在門口,似乎也在留意著我這個陌生人。
今天,彷彿奇妙的動物星球歷險記,兩隻大狼狗、兩隻橘貓、一隻小巧的蜜袋獾…在不受控的狀態裡按下一次次快門。偌大的房子,孩子與許多大小動物,熱熱鬧鬧的一家人。
喜歡在台灣各地遊走拍攝,走進每一戶人家裡,瞧見不同的風景。攝影並無法規劃,只是等待,今天又將遇見哪些有趣的人事物。
今天,一個大家庭的拍攝剛結束,許多的感動在心裡,急忙的想將之紀錄。
從先前的討論,直至拍攝當天,她不斷的和我提起,「爸爸比較嚴肅,和家人的關係不太緊密」,也許,他只來一下下就會走了。
合照前的準備,等一切都就定位了,才請父親下樓,但我瞧見80歲卻仍舊健康又年輕的父親笑咪咪的,也同時瞧見,父親生疏的搭著孫子們的肩膀,孩子們對阿公也有點距離。
以為,父親沒多久便會沒耐心的離開,沒想到他換了套輕便的運動服又下了樓,跟我說:「可以穿這套再拍幾張嗎?」
他輪流和兒女、孫子們又拍了些照片,感受到他真切的喜悅。
家與房屋是不同的,但當一間房屋承載了三、四代人的記憶時,屋子便成了這個家的一部份,難以分割。當一定得離別時,便像家人間的別離那般,帶著不捨,也帶著祝福。
很喜歡甯崴放進書裡的這一段話:「人會老,房子會舊,但這一天會持續駐足在記憶的扉頁裡,美好著。我們不是捨不得搬離,而是捨不得清空有關你們留下的每個氣息、每個餘溫。」
屋子,得確帶著氣息,留著餘溫,那是屬於家的味道與記憶。它也像是個有機體,即使要離開了,也需要好好的說再見;道謝,也道愛。
而這一天,這一家人,像是以拍攝為名,一家人一起緬懷在這間老屋裡的所有回憶;從小到大,從年輕到現在。
照片並不需要總是唯美華麗,最重要的,是關乎回憶。
拍攝家庭寫真,相較於在攝影棚或其它地方,一直更喜歡在他們家,那個有著生活的地方。
在那裡很奇妙,好像我這個攝影師什麼都不用做,只要站在那,一幅一幅的畫面就會自動的吸過來了,然後自己慢慢顯影。我什麼都不用做,只是看著。
Ana說:「平時一家人各自忙著工作,住在不同地方,要兜齊一家人很難,就趁這機會一起拍個照吧!」在這之前已約過幾回,但總是少了一個人。這回,總算是兜齊了。
在餐桌上吃飯閒話家常、玩牌、搞笑或什麼也不做…這一點一滴的日常,比起什麼都還要珍貴,也比什麼其它的都更值得紀錄。
若要為之下個註解,我會取名為—幸福日常。
這天數個小家庭組合而成的一個大家庭,在中央大學裡野餐、玩牌、過生日、踢球…
就這樣度過了悠閒的午后,一個家族要齊聚在一起總是十分難得的,
或許靠著要一起拍照這件事而相聚,是個不錯的理由與藉口。
孩子漸漸長大,爸媽也漸漸老邁;家庭,從少少的一家幾口,開枝散葉,成了家族。
我們也慢慢變老,相聚越加變少,
拍張照吧!將家聚在一起。
年節結束了,看見許多人一家和樂的畫面,想起了漢欣他們一家人。二十五人的大家族,四個家庭裡頭又有幾個小家庭,這大概是目前為止拍過人數最多的家庭寫真了。
在中興大學裡,草地上野餐、玩球、吹泡泡、放風箏、過生日…
將要結束時,其中一位長輩和漢欣說:「今天這家庭活動辦得真好!」
是啊,今天不是來拍照的,是你們一家人的家庭活動;難得一大家族聚在一起,就規劃個可以將家人都聚在一起的活動吧!
也許,是藉拍照之名,讓大夥有機會聚在一起;也許,拍照只是順便,真正重要的是家人的團聚。怎樣都好,都很好。
過完了年節,更體會了一家團圓多麼重要,也多麼難得。隨著年歲增長,爸媽漸漸老邁,家庭成員越來越多,要一個人都不準少的團圓,更顯難得了。
以拍照之名,或許是個好辦法,也是個好藉口。「全家福」,不就是一家團團圓圓嗎?
一家和樂,老老小小都平安健康,還有什麼比這更加幸福呢?
她說,家快要都更,即將拆除了;
她說,可以在家裡拍攝嗎?想在最後,和家人一起留下些照片。
那天,在他們家門前、爸爸的休旅車、澄清湖泡茶…
一個又一個的畫面,都是他們的生活軌跡。
仍然要說,全家福、家庭寫真、親子攝影…不論你稱它為什麼,
所有關於「家」的攝影,不是要多麼美麗夢幻,也不是多麼可愛逗趣,
真正重要的是,屬於你們生活的軌跡,那才是最美。
如他們這般,
硬是要將全家人塞在一部車子裡,他們懷念著小時候的那模樣;
提著茶具、椅子、點心,在澄清湖的樹下,閒話家常、吵吵鬧鬧。這即是最珍貴的日常。
生活裡的軌跡,有著許多回憶,也藏了好多珍貴,
多少年後,翻出了相冊,是寶貝的家庭相冊,紀錄著屬於這個家的點點滴滴、一顰一笑…
林口的藝術街,第一次來到這地方。可能今天不是假日,又還未到下班時刻,人潮並不多。
走上一棟老公寓的二樓,撥了電話,門裡傳來正在忙碌,帶些喜悅:「攝影師來了喔…快點開門。」
我走進門,他們一大家子已在客廳準備就緒,從老到小都已準備好了,但其實什麼也沒準備,因為就是紀錄他們的生活日常。
他們的父親開心的和我聊著,年輕時帶著全家移民阿根廷,花了數百萬開了間相片沖印店,那時的榮景,才短短的時間裡就回本了;接著,感嘆時代的變遷,現在啊…都數位化了,沒有人洗照片了。
他們圍坐在一起捲著壽司,互相取笑:「妳捏得好醜啊…」,
一家人,圍坐在餐桌前,真真實實最美的一幅畫面。
拿出了像麵包的點心,向我介紹,這是阿根廷家家都會吃的小點心喔…
大哥又再和我閒聊著,十歲就去了阿根廷,二十多歲也開了間照相館,三十多歲回來台灣;像是一段好長好長,道也道不盡的旅程。
他帶我進到一棟巷弄裡的社區大樓,明亮寬敞的cooking studio,還有社區居民自己種植的香草。
他走到中庭,隨手摘了幾支,說:「等一下做菜可以用。」
這天的全家福攝影,家庭成員很特別的組合,不只是一家人,也邀來了她的弟弟一家人,還有他的妹妹與男朋友。很少拍到這樣的組合,想必這即是他們對於家的看法,除了自己的孩子,兄弟姐妹也是想將以保留紀錄的重要家人。
一直很喜歡一家人圍坐在餐桌的感覺,吃什麼不重要,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,家人聚在一起,有說有笑天南地北的閒聊;對我而言,那即構成了極奇美好的畫面。
簡單的一鍋火鍋,冉冉上升的白煙,聞到了幸福的味道,屬於家的幸福滋味。
他用他獨門的技法煎著牛排,咔滋作響的香氣漫了整個屋子,大家笑他說:「只有一塊喔?怎這麼小氣,這樣怎麼夠吃?」
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,這一幅幸福美好的畫面,細細品嘗。
攝影/文字 英奇 獨立攝影師
在疫情之時,越來越人們詢問著拍攝家庭紀錄,
而且有別於以往的小家庭,著重在孩子;反而是藉著孩子的生日,想多拍些長輩們的照片。
阿奏老邁行動不便,所以只在阿奏家及旁邊的小公園拍攝,
也許地點些許受限,畫面裡不像大部份家庭寫真照片那樣乾淨漂亮,
但,真正重要的是,想以照片留下些什麼?
請阿公、阿嬤牽起手,幫他們老人家拍張照,
阿公沒有表情,阿嬤倒是尷尬的笑了,
身旁的兒女順勢硬是把阿公的手放在阿嬤的手上,
阿嬤笑得更開心了。
我想每一個家庭的生日願望都一樣,
平平安安、歲月靜好。
他們說了聲:「好久不見」,
然後以孩子的年紀推算著上回見面是多久以前,
當了爸媽,時間就不是自己的了,於是以孩子的年齡回想時間,是最準確的方式了。
台中,炙熱的讓我們眯著眼、直冒汗,後來熱得受不了,媽媽拖著一家大小吵著要回家。
孩子帶我介紹著他們的房間與玩具;
餐桌上的蛋糕點燃了蠟燭,唱著生日快樂歌曲;
明亮的客廳,他們圍坐玩著桌遊…
一個下午,平平淡淡也幸幸福福的家庭日常。
還有什麼比這更珍貴呢?
生活裡的照片,並不會特別美麗亮眼,只是樸實的紀錄下時間流動的軌跡。
「只是平常的家庭聚會,想藉此多拍些外婆的照片,也為我們日常生活的模樣留下回憶」她說。
一家人圍坐在圓形的木頭餐桌,簡單的菜餚,聊著家常;我也坐在其中,像他們的朋友一般。
並不陌生了,從她的婚禮,後來拍了數次全家福至今,也與他們家人相處了許多時光。
九十多歲已經忘了所有記憶的阿嬤,我特地待了很晚,為了捕捉到她有那麼一張笑容的照片。
仍記得她婚禮那天的那張照片,送客時,阿嬤拿了顆喜糖,開心的說:「新娘好漂亮,有空來我們家坐坐喔…」
看到新娘很開心的阿嬤,忘了那新娘原來就是自己的孫女啊。
和舅舅上了頂樓,他開心的和我一一介紹每一株得意作品;推拖著說不用拍啦…後來得意的和它們一起拍著照。
我仍然繼續為他拍攝那一株株的蘭花、蝴蝶蘭、黑松盆景…因為知道,那是他引以為傲的。
你是否有一張時常放在手邊美好的全家福照片呢?
最近身邊朋友發生了一些事,我才發現,原來好多好多人並沒有好好的拍過一張全家福照片。
平常,用手機拍了很多孩子的照片、朋友相聚時的照片…
但卻,獨獨遺漏了爸媽,或者,永遠少一個人。
某一天,將發現,最珍貴的其實正是和爸媽、阿公阿嬤在一起的這張全家福。
疫情的關係,最近,應該較空閒了?
想要邀請你,和爸媽、阿公阿嬤,一起拍張照吧!
因這個緣故,擬出了特別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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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家福》作品
http://www.yingchiwu.com/category/working/famil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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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,來到了這間老屋子,屋子裡頭的一家子忙進忙出的正準備著午餐,就這樣,今天的拍攝,就從這豐盛的午餐開始了。
完全的有別以往,沒有人為了拍攝而精心打扮,更別說屋子的打掃或精心擺設了。保留了這老屋子的原本模樣,以及這一家人的真誠模樣。
在那一刻,我就知道了,他們想要的照片是什麼?也是他們之所以找我的原因吧?
保留下現在記憶裡家的味道,是真真實實的記憶,而非經過改造、設計的記憶。
如果說照片是關乎於記憶,這一輯的拍攝,確實是目前為止,記憶的洪流裡最深也最廣的一回紀錄了。
只是記憶畢竟多少都是帶有私密成份,照片當然也只有主角本人才最懂得了。這裡頭,幾乎每一張照片都有著故事,連接著兩個家族,延續四代,將近一百年的記憶脈絡。從一個剛孕育了十個月嬰孩的母親,開始向上追朔。
有剛誔生的生命與記憶,也有隨時都即將消失的。後來才發覺了,在同一張照片裡,其實是過去、未來、現在共存的。是曾祖父的過去,是母親的現在,也是孩子未來的記憶。
她說,小時候許多的衣服、包包都是母親親手做的。她帶著她一起回到永樂市場,商家、街道…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了。她說,小時候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市集裡亂跑亂玩,走丟了,就坐在某間布行門口大哭等媽媽。我問她的母親:「妳那時幾歲呢?和她現在一樣大嗎?」,母親說:「更年輕啊…才23歲」。
他們一大家子,每個家庭散居在各個不同國家,
趁著這段日子所有人都台灣團聚,
我們在大安森林公園散散步,玩些小遊戲,
小朋友們玩得很開心,爺爺奶奶也跟著玩得笑呵呵的…
家人的笑容不就是最寶貴的資產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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