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影像日記》為什麼我不把IG.FB分割商業化?
攝影是給予、幫助,一切都與記憶有關
前些天和朋友聊到了個問題;為什麼不另外開個工作用的商業帳號,將生活與私人創作分開來?
「因為對我而言,生活與工作很難分開;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的生活紀錄著,並也以此為客人拍攝。」
「一次只能專注在一件事上頭,若是分割,永遠都會有一個帳號是荒廢的了。」
這個話題,才起了頭,便結束了;而這便是我們兩人共同的結論。
攝影,必須融入你的生活才有其價值。
前些天和朋友聊到了個問題;為什麼不另外開個工作用的商業帳號,將生活與私人創作分開來?
「因為對我而言,生活與工作很難分開;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的生活紀錄著,並也以此為客人拍攝。」
「一次只能專注在一件事上頭,若是分割,永遠都會有一個帳號是荒廢的了。」
這個話題,才起了頭,便結束了;而這便是我們兩人共同的結論。
每年她的生日,集結這一年每個時期的吉光片羽,印製了一本zine,終於完成。
我們會在書的正中央那頁,各自寫下這一年想和對方說的話。
編輯的過程,一年裡的許多畫面浮現在眼前,歷歷在目,重頭至尾重溫了一回;2023年7月,至2024年7月。
最近流行一個性格分析,大家討論著你是E人,我是I人,尤其被測出是I特質的人,似乎都感到很驚訝,原來我是屬於不擅交際內向的人啊!
不知道自己是屬內向特質,其實是正常的。因為這是個強調要懂得社交、建立人脈、口才要好的社會。
即使是內向性格的人,也被訓練成必須要像外向性格的人那樣,看起來才充滿自信;久了,以為自己是外向活潑的人,但其實這樣的偽裝,卻讓自己感到非常疲累。
颱風天,只有我一個人和兩隻貓在家,剛好手上工作都告一段落了,繼續著手整理平常自己在生活中拍攝的照片。
斷斷續續,荒廢了數年,生活裡的吉光片羽與種種感受,那些日常裡的照片,整理的時序終於來到2019年底。
那年的冬天,跟著教會的人們在街邊,唱著詩歌,洋溢著幸福。
家裡這兩隻黑貓,作息非常規律;早上5點要吃飯,然後睡覺;下午5點要吃飯,然後睡覺;綠豆洗完澡出來後要吃飯,然後睡覺。
吃飯時間到,會一直狂叫,一直煩,煩到你餵牠吃為止。
今天整日馬不停蹄的行程,順利完成了許多事,出乎意料的順利;晚上11點多才回到家,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,心情也輕鬆了起來。
洗了澡,躺在床上,因為Line上的一則訊息,她才提到了明天是她生日;我根本連今天是幾號都搞不清楚了,也忘了她明天的生日。
這些天文章寫得頻繁,是想讓自己找回攝影的初心,回到20年前,對攝影充滿熱情的時光。
那是blog剛興起的年代,無時無刻的拍照,將照片洗了出來後,便心急的想趕快放上blog,也隨手寫下拍攝時的種種感受。
每隔幾年,每一個時期,拍的照片都有了些不同變化,文字也是。思緒不同了,照片與文字也隨著悄悄轉變。
今晚,參與了朋友孩子的幼稚園畢業典禮,溫馨、感動又熱熱鬧鬧。
看著台上孩子從來沒整齊過的舞蹈,從不在拍子上的鼓聲…但每一個孩子都充滿著認真、專注的神情,這群4-6歲的孩子,是這麼可愛。
有位家長的分享讓我印象深刻,她說:「謝謝老師將我和孩子接住了,在來到這裡之前的幼兒園,老師總是說我的孩子如何如何的不乖,這樣那樣不好,說到我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怎麼那麼差勁。但來到這裡之後,老師是用愛和包容教育著孩子,她不再討厭上學,變得開朗,一切都不再一樣了。」
後來,拍攝照片不再只是漂亮這件事。
遇到了一些人,照片之所以重要,是因為想留下生命裡重要的人。
她很快就付了訂金,我後續寫了幾封mail想討論規劃事宜,卻沒有太多回應。
隨身攜帶的小相機GR已用了將近十年,最近經常秀逗,這相機也出了新款,不同的鏡頭焦段;同時在眾多朋友的推坑下,終於下定決心,該是換台新相機的時候了。
也想,拍到現在,似乎有了些視覺麻痹,換台新相機,或許能為自己帶來不同的感受吧…
雖然先前就有聽朋友們提到,這台相機因缺貨被刻意的炒作,市場價格很混亂,想買都不太容易。
有很多很多的照片,如今再也拍不出來了,即使回到了同樣的地方。
硬碟照片庫裡,2004年,是裡頭存留最早期的照片;在這之前的,已經完全消失,那時還沒學會謹慎備份這個觀念。
2004,20年前,來到高雄,有別於北台灣潮濕的溫度,一切都是新鮮有趣,相機從不離身;也是從那時開始,有了這個習慣,相機必定隨身帶著。後來,也因為如此,除了拍攝工作以外,都只用小相機拍照,隨時紀錄著身邊的一切。
書架上瞧見一本書名,雖然沒太大興趣想拿起來翻看,卻覺得這句話極有道理—《會痛的不是愛》。
年輕時,覺得愛情就是轟轟烈烈;就像所有的歌頌愛情的歌曲那般,死去活來,極度思念。
後來,又覺得,愛情、婚姻,哪有不爭不吵不鬧的?正常便是如此,忍氣吞聲,便是婚姻經營之道。
看到一篇講述著畢業紀念冊的文章,才想起,我身邊好像一本畢業紀念冊也沒有。
幼稚園,是完全沒印象了,可能那年代沒有這種東西吧。
至於小學、國中、高中,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搬家,早已不知在哪一回的移動中丟棄了。
端午連假,才剛從屏東拍攝回到家,馬上就被外帶出去度假,彰化二林,別人家的娘家。
婚輔課程中建議的「三二一」;每三個月一趟小旅行,每兩個月一次約會,每年出國一次。
我們總是會忙到忘記,其實是發懶不想出門,於是就被另一對夫妻強迫帶出門了。
認識了十多年的攝影好友在兩年多前也搬來了北大,成為了鄰居,卻直到今天才來到他們新家作客。
話閘子一開就停不了,關於攝影的一些想法,回憶著初入攝影的那些過往。
直到她搬出一整堆許多攝影家的攝影集,我一本一本的翻著,跟著照片,卻將我的思緒拉回到了過往的那好多好多年前。
晚餐,一個人到了常去的那間餐廳吃飯。可能因為假日,少了以往的大學生,多了幾桌帶著孩子的家庭。
對面,一桌三代同堂的家庭,2個孩子低著頭,目不轉睛盯著擺在碗前方的手機;他們的爸媽,一隻手拿著筷子夾著菜,眼睛聚精會神在另一隻手上的手機。
只有阿公阿嬤專心吃著飯,全家7、8個人,沒有人說話、沒有人聊天。
研究很久的一套網路工具,兩個月前因朋友介紹的一本書,便又開啟了我的閉關模式,雖不像以前那樣瘋狂,但也是只能專注的,將其它不相干的事物都暫時放到一邊。
回神過來,發現已累積了太多照片還未處理,都已接近交件日期。於是又繼續了閉關模式,花了半個月時間,一口氣將所有照片處理完畢。
明明才遇見這群孩子沒幾回,心裡卻有著許多不捨。也許,是和城市的孩子相比,他們有著更多的童真與單純;也許,是他們未來的人生旅途,有著更多挑戰,也更多的期盼。
在他們畢業典禮的這天,前往花蓮,或許是我們彼此重要的最後一面。
來到遠鄉閃閃第四還是第五個年頭了,自己也忘了。但沒忘的是,曾經陪伴過的那些孩子,以及在那過程中,他們慢慢的蛻變。
我們只是藉由攝影來陪伴,發現每一個孩子的特質都不同、天賦不同,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,閃閃發光。
生日的那天,收到了封mail,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。
果然是他一貫冷面笑匠的風格,知道我喜歡用mail,更甚過Line或各種社群媒體,於是發了封祝賀的mail來。
大師,只是我們彼此間玩笑的尊稱,就像以前年輕時認識的前輩,總會互相叫著某某「大大」那樣。
連續假期,是大家休息放鬆的日子,卻是我最忙碌的時刻;這個清明連假也不例外,拍攝工作在假期前便已開始,連續數日的拍攝,在今日終於結束,得以換我好好休息個一整周了。
可以忙碌是幸福的,這是從疫情以來最深刻的感悟。
晚餐,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對年輕情侶,從一坐下,男生視線就沒離開過手機,女生來回餐具、醬料區數趟,終於坐下來吃飯。
前些天看到一篇文章,談論著生活與工作的分界,思考著自己,似乎一直以來都不曾有過明顯的分界,可以說是融為一體,幾乎是沒有分別。
不太習慣和陌生人相處,即使現在生活圈大部份都在教會的小型社會裡,仍然是不太習慣的。但卻享受著拍攝工作中和初次見面的人們相處的那一天;也許因為物以類聚,他們總是和我最相像,也是最了解我的那群人。
曾經歷過的,沒有一件事會白費,每一件事,都是養份,也是契機。
「有一種歌,既非藝術所能教,也非樂理所能編,只有在患難中能學會的。
他們要唱,他們就必須走我們所走的道路,經歷我們所經歷的經歷。」—荒漠甘泉5月30日。
看到了一篇文章,標題為「你在每一個客人身上花多少時間?」,描述著他與客人之間諸多的正向或負向循環。若遇到的客人是尊重且信任他,便會用心在那客人身上花許多時間;相反的,若只是討價還價又失去尊重的客人,便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。
雖然極少遇到那類只想殺價又不懂尊重的客人,但確實每每遇到用心且對我十足信任的客人,便會在他們身上花很多很多時間,客人的用心程度,與我花費的時間總是正比的。尤其那些真誠坦率,毫無隱藏的將自己內心想法都訴說,因為知道當你認識他們更多,便會為他們紀錄下那些真正珍貴的畫面。
每一年都會做一本zine,集結、精選這一整年的照片,作為我和她時間切片的紀錄。短短60頁照片,寫著12個月,日復一日裡的許多變化。
看著一頁頁照片,這一年裡偌大的轉變。
除了感謝彼此,最大的感謝即是上帝。
多久沒來九份了?
記憶中,這裡是經常來訪的地方;後來,變成了永遠充斥滿坑滿谷的觀光客,就再也沒來過了。
這一回來到九份,才剛踏進老街,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感受;是語言的關係嗎?身邊傳來的盡是韓文,踩在石階上的,是一個個韓國家庭;偶爾幾句的日文,遇見了神隱少女而開心鼓舞的日本家庭。
也許更重要的是,身邊的旅伴對了,心境也就不同了。這大概是我和她,除了工作與教學任務以外的第一次旅行吧?
原以為在《遠鄉閃閃》孩子們的攝影課程上開始有了倦怠感,孩子們都很優秀,只是自己耍不出新把戲了而有些力不從心。知道還可以更好,卻使不上力,不知道還能夠怎麼做。
而這一切,卻在今天高原國小的成果發表會改變了。
原本,覺得終於來到最後一堂課了,今天結束後就可以好好休息放鬆,這一班孩子本來就很聰明,不需要特別做什麼,即使不算出色,也能夠四平八穩。
兩週前的那堂課帶他們發表練習,原本活潑,話一大堆的孩子,一上了台,卻緊張得支支吾吾發著抖。
於是特別安排了當天表現最沈穩的兩位孩子打頭陣,希望他們好的表現可以影響接下來的其它人;結果是我多想了,每一位孩子的表現都大大超出了我們原本的期待。
曾經狂妄的說:「即使全世界都憂鬱症了,我也不會得憂鬱症。」
看似自大,但至今仍是如此以為;因為走過了,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,也知道在那之前將經歷什麼。
沒有人可以說話,於是不斷的與自己對話,透過攝影,透過書寫。那段時間裡拍的照片,人們笑它作「暗黑系」,是或不是?並不重要,但那些照片真真實實反映了自己的心境,是紀錄,也是訴說、表達。
有人說:「說出來就沒事了。」
於是,透過攝影訴說;說出來就沒事了。在自己的世界裡,只有自己的世界。